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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有催吐功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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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合碩氣憤難當。

“十姐,你怎麽能這樣說話。”朱景皓護妻心切。

“我怎麽說話了,你瞧瞧你。”敏慧伸手指著朱景皓道,“變成什麽模樣了?我看已成了老婆奴了。”

“我高興當個老婆奴礙你屁……”

“好了,好了。”朱景然打哈哈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可吵的,再說了,國師喜歡清靜,再吵他可要趕人了。”

君北衍淡淡道:“端王說很是,幾位若想吵,請至院外吵個痛快。”

合碩忿忿就想要轉身,被褚玉拉了下來,敏慧嚇得立刻就禁了聲,作出一副臉紅嬌羞的模樣來,彎著眼睛,掩著小嘴兒道:“阿衍,我初次來雲都,也不認得地方,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逛逛,我還想到街上去買些東西帶回宮送給太後和母妃呢。”

褚玉立馬就不同意了:“敏慧公主,你要逛自逛去,君北衍還要留下來幫合碩瞧胎像。”

“我怎麽能自己逛,我對這裏的路又不熟悉,萬一迷路了可怎麽辦?”敏慧咬了咬唇,眨巴著眼,露出一副哀求的模樣,又看著君北衍道,“阿衍,我瞧合碩公主神色活現好的很,一點也不像有病的樣子,再說了,即使她有病……”

“你才有病!”合碩氣憤的站起身子,叉著水桶腰,俯視著敏慧沈聲道,“本公主好的很,一點病也沒有。”

“阿衍,合碩公主自己都說她沒有病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幫她瞧。”敏慧公主擡眸白了合碩一眼,轉眼間,已換作一副小女人的形態看著君北衍,害羞的絞著手裏的帕子道,“阿衍,難道你就不怕我迷路麽?”

“哪裏可能迷路,你出門往右拐就看到一條花徑小路,一直沿著花徑小路往前走就是,反正路只有一條,你怎麽走也不會迷路啊!”褚玉搶在君北衍之前答了話,又推一推的朱景然道,“小十……”

“請叫我節操君。”

“好吧,節操君,我估計你的這位姐姐方向感太差,要不這樣吧,你陪你姐姐出去逛逛。”

“不用。”敏慧公主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瞪了一眼褚玉,“十一弟也不時常來雲都,他未必熟悉雲都的路。”

合碩不以為然的叉腰笑道:“端王若不識得路,本公主相信這裏再無人識得路。”

“你胡說,十一弟很少來雲都,怎麽識得?”敏慧將仇恨的眼光轉移到合碩臉上。

“他若不識得路,怎麽誘拐的我家景皓去那些花街柳巷之地!”合碩忿忿然,只要一想到花魁賽時,朱景然帶著朱景皓出去看美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娘子,我沒……”朱景皓想解釋一下。

“閉嘴!”合碩打斷道。

朱景皓偃旗息鼓再不敢解釋。

敏慧不依不饒的看向朱景然道:“好啊!十一弟,你竟然跑到雲都來去那種地方,我回去告訴太後。”

朱景然臉上青白交錯:“那好,我也告訴太後去。”

“你告訴太後什麽?”

“我告訴太後,十姐你死皮賴臉的非要跟我來雲都癡纏國師。”

敏慧臉上立馬也青白交錯起來,微瞄了一眼君北衍,他的臉上似乎沒什麽表情,她心裏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垂了眸子有些氣苦難言。

“哈哈哈……”合碩身心立馬愉悅了許多,大笑了幾聲道,“狗咬狗,一嘴毛,哈哈哈……嘔……”

合碩沒笑完,又開始反胃了,嚇得朱景皓一個彈跳而起,扶住她道:“娘子,你又想吐了?”

合碩嘔兩了聲,苦著臉轉頭看著朱景皓道:“景皓,我惡心的難受,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朱景皓急的要命:“那可如何是好?”

“景皓,你讓你十姐擡起頭來。”

“娘子,你想吐叫我十姐擡頭做什麽?”

“她一擡頭,我一看見她的臉,就能吐出來了。”

朱景皓:“……”

褚玉:“哈哈哈……”

朱景然:“呃……”

君北衍屁反應都沒有。

敏慧頓時勃然大怒,從席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合碩的鼻子厲聲道:“合碩,你夠了!本公主……”

“嘔……”合碩果然嗚哩哇啦的吐了起來。

朱景皓一邊幫合碩拍背,一邊道:“十姐的臉果然有催吐之效,我家娘子一瞧就吐出來了。”

敏慧的臉已黑如鍋底。

褚玉繼續哈哈大笑。

君北衍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那是一種不悅而嫌棄的表情,幸虧他就要趕回玉留山,不然還得花時間重新尋個住處。

他素來有潔癖,斷不能忍受自己所住的地方被人汙染過,也不能忍受這種難聞的異味,他沒有說話,直接起身就要回屋避一避。

褚玉急著起身追他道:“君北衍,你還沒給合碩瞧胎像呢?”

君北衍頭也不回,只冷著聲音道:“好難聞。”

“君北衍,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般矯情,虧你還是個神醫呢,難道病人吐了你就不給治了?”

君北衍終於回頭看了褚玉一眼:“我就是矯情,你又如何?”

“好吧,你願意矯情就矯情,但你至少也該替合碩把把脈。”

“不用把脈。”君北衍嘴角微微一揚,勾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來,“褚爺,你對別人的事這麽經心做什麽,合碩又不你妻子?”

“君北衍——”褚玉有些生氣。

敏慧默默的插到褚玉和君北衍之間,蹙眉惱火的看著褚玉道:“這位公子,難道你沒聽清楚麽?阿衍說不用把脈,你一直苦纏他不放意欲何為?”

“老子看上他了怎麽樣?”褚玉自個氣惱,也想把敏慧公主氣個半死,果然敏慧公主被氣的很不淑女的打了一個嗝。

敏慧公主臉上已紅到耳後根,她怎麽能在阿衍面前打嗝,太有損她公主的形象了,想捂嘴已是來不及,她不由更加惱火道:“你看上阿衍,阿衍也不會看上你。”

“你怎麽知道君北衍的想法,難道你是君北衍肚子裏的蛔蟲?”

敏慧氣的捶了捶胸口,將目光放到君北衍臉上,問道:“阿衍,你來告訴他。”

君北衍似乎來了點興致,意態融融的看著褚玉問道:“你看上我什麽了?”

敏慧神色立變,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答案,她氣的又打了兩個嗝,為怕再損形象,她拿帕子將嘴死死掩住。

“但凡美男,老子都看得上。”褚玉脫口就答。

君北衍嘴角微抽了兩抽,眼睛裏蘊起一層失望的惱意,長袖一揮,二話不說,直接進了屋砰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君北衍,你小肚雞腸!”

褚玉氣的在外面跳腳。

敏慧公主又嗝了一聲,掩嘴笑著嘲諷道:“有些人就是不要臉面,阿衍拒絕了他,他就狗急跳墻了。”

褚玉有些激動的回了一句:“你眼瞎啊!明明是君北衍在跟我鬧小脾氣,你看不到啊!”頓一頓又補刀道,“這叫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你懂嗎,哦……你怎麽可能懂,從來也沒哪個男人跟你打過情罵過俏吧?”

“你……嗝……”

這一嗝打的敏慧公主氣的差點當場嗝屁。

朱景然幹眼看了半天,這才上前勸道:“十姐,出來玩就要開心,你何必氣成這樣呢?”

“十一弟,難道你就任由著旁人這樣欺負我?”

朱景然輕笑一聲:“十姐這樣聰明的人,定然不會不知褚爺並非旁人,按理說他教訓你也教訓的起。”

“十一弟,你……”

“好了,十姐,你若真的不開心,不如我送你回去。”

敏慧搖頭道:“我不回去。”

吐完的合碩強打起精神來,挑眉譏笑道:“男人還沒追到,怎舍得回去?”

“好了,娘子,別再說話了,息一息。”朱景皓趕緊溫柔的扶著合碩坐了下來,又回頭對著朱景然道,“十一哥,你不能送十姐回去,她若走了,我娘子若再想吐吐不出來怎麽辦,到時我到哪裏找人催吐去?”

朱景然抽了抽嘴角沒有答話,敏慧被氣的再次嗝屁。

朱景皓扶合碩坐好之後,自覺自願的清理起嘔吐物來,清理的甚為仔細,一點嫌棄之意也沒有,連褚玉瞧的都有點感動了。

果然,愛一個人,是不會有一點點嫌棄的。

就如媽媽愛孩子那樣,處理起孩子的大小便也不會有一點嫌棄。

呃……

她怎麽能把合碩的嘔吐事件比作孩子的大小便,這比喻似乎有些不恰當。

不過,近日她每每都夢到媽媽。

想到媽媽,她的心忽然一陣抽痛。

那只該死的狐貍就是不肯給她帝靈珠,難道非要她嫁給他,可是就算她嫁給他,他能兌現諾言麽?

她不敢信他。

可不敢信也沒辦法,除了嫁給他,她目前還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想著,她忽然心生戚戚然。

正當她戚戚然的時候,門忽然又打開了,敏慧耳朵比較靈,一聽到開門聲,立馬如輕盈的小鳥一般飛向屋門口,嬌柔柔的喚了一句:“阿衍,你怎麽出來了?”

君北衍毫不給情面的視她如無物,徑直走到滿臉悲傷表情的褚玉面前,塞了一個小瓷瓶在她手上,淡聲道:“合碩是中了毒,不過下毒的人似乎並沒有真的想致她和孩子於死地,下的藥量很輕,你拿這解藥給她服了皆可。”

褚玉握住瓷瓶呆了一呆,問道:“你都沒替她把脈,怎知她中了毒?”

君北衍眉尖若蹙,淡聲道:“光聞味便知道她中了何毒。”

“君北衍……”褚玉心下有所觸動,她想她剛剛真是錯怪了他,她還罵他小肚雞腸,其實人家是回屋拿解藥了,她頗為慚愧垂了眸子。

“怎麽,你懷疑我的醫術?”

她趕緊擡起頭來,搖頭道:“不,我怎麽會懷疑你的醫術,你真是太好了。”

君北衍凝眸她片刻,勾唇一笑,淡若秋水:“知道我好,就不要氣我了。”

褚玉“哦”了一聲,行動間已快速度的拿著小瓷瓶奔至合碩面前,趕緊餵她吃了藥,果然合碩感覺心裏舒服許多,她回頭看了看君北衍,兀自楞了楞,想說出感謝的話來,卻又無法說出口。

她無法說出口的話,朱景皓代她說了,只是君北衍壓根也不在意他們是否懷著一顆感激之心。

未等朱景皓的話說完,君北衍很沒禮貌的轉身又回了屋,深受冷落的敏慧尷尬的立在那裏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兒,咬著嘴唇,滿眼裏滾著淚花,伸著脖子呆怔怔的往屋內望去。

她終是不甘心,好不容易來雲都見君北衍一趟,她怎麽能輕易放棄,她絞著帕子鼓起勇氣轉身跟進了屋,她一進屋,都還沒來得及跟君北衍說得上話,眾人就很不識相的紛紛都進了屋。

敏慧幾乎恨的咬牙切齒,這些人太沒眼力見了,就不能體會體會她一顆想要和君北衍單獨相處的心,一點機會也不給她,她恨不能直接拿兩把大刀,將這些可惡的人斬盡了。

其實也不能怪褚玉他們,實在是天公不作美,飄起雨來,如今天氣漸涼,沒哪個SB喜歡留在外面淋雨。

一時間,屋內熱鬧起來,不勞君北衍動手,敏慧已自覺自願的充當起一個女主人的樣子來,她丟下公主的身份幹起了端茶倒水的活,只可惜她這個女主人當的不甚稱職,打碎了兩個茶盞。

其實她是故意的,她覺得太上皇和合碩兩人壓根不配讓她伺侯,合碩被潑的袖子濺灑了茶水,朱景皓對此深為不滿,邊替合碩擦拭邊回頭埋怨道:“十姐,你怎麽連倒個茶也不會?”

敏慧眸中淚光盈盈,泫然欲泣道:“我堂堂一個公主,從前又沒做過這些活。”

“沒做過你還要逞能?”褚玉有些生氣的撣著身上灑下來的茶水,越撣越臟,雪白的衣服上已落下點點斑斑的痕跡,她知道敏慧是故意的,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想做個女主人,可是她這樣故意拿茶水潑她,就深為可氣,她橫了她一眼,沈聲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敏慧誠惶誠恐道:“實在不是故意的。”說完,陪著小心看向君北衍帶著幾分委屈道,“阿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慢待你的客人,我剛剛只是手滑……了……”

君北衍淡淡的“嗯”了一聲,都沒有來得及答話,合碩就搶在前頭駁斥道:“你的手還真是掐準時間滑的,你不潑別人,怎麽單潑我和褚爺?”

“十姐做慣了公主,手滑打碎一兩個茶盞也情有可願嘛!褚爺和公主你們也不用較真,反正這茶水也不熱,不至於燙……”朱景然開始從中調停。

“哦,是公主就可以隨便潑人啊,是公主就可以打碎茶盞啊!”合碩立刻截斷朱景然的話,自倒了一杯茶,很不留情的直接就將手裏的茶水往敏慧頭上一潑,沈聲道,“本公主也是公主,也會手滑。”

“娘子,莫氣,莫氣……”朱景皓趕緊接過合碩手裏的空茶盞,扶過她道,“為有些人氣壞了身子,氣壞了肚子的孩子可不值得。”

“哼!”合碩得意的沖著敏慧冷哼一聲,捧著肚子坐了下來。

“嗚嗚嗚……”

敏慧被茶水澆的狼狽,最關鍵的是,她為了見君北衍特意梳了個自已化了好長時間研究出來的最美最有新意的鳳雲髻,為顯得發型簡單又不失華美,髻上單插了一支鳳凰於飛的金步搖,如今都毀了,她捂住臉哭的益發悲切。

在座並無一人表示安慰之意,朱景然看不過去,掏出帕子遞給敏慧道:“十姐,不就是被潑了一下麽?有什麽可傷心,你瞧瞧褚爺和合碩跟你有著同樣的遭遇,也被茶水潑了……”說著,拿眼覷了覤二人兩眼道,“他們不僅不哭,臉上還帶著笑呢,來!堅強一點。”

“嗚嗚嗚……”敏慧伸手打開朱景然的手,哭的更兇了,已經哭的將頭埋進了膝蓋裏。

“唉——”褚玉忽然微蹙了眉心長長一嘆。

君北衍淡淡道:“褚爺,你嘆什麽?”

“女為悅已者容,敏慧公主都不能悅已了自然要哭上一哭。”

君北衍淺淡一笑道:“褚爺你倒懂人的心思。”

朱景然茫然道:“褚爺懂什麽心思了?我怎麽沒感覺出來。”

褚玉伸手指一指敏慧道:“今日敏慧公主精心梳了這樣好看這樣具有新意的發型卻被毀了,她能不哭嗎?”

“也是,褚爺你不說我還沒在意,她這發型弄的挺稀奇的,我都沒見過唉。”合碩作為女人終於對發型表示出了興趣,“這敏慧公主人長的不咋的,倒挺會弄發型,怪道覺得她今日的臉小了些精致了些,原來是這發型襯的啊。”

敏慧正哭的悲傷,一聽有人誇她這發型,心裏立馬就氣平起來,看來她還是很有才能的,能研究出令死對頭都誇讚的發型。

她拿袖子拭一拭眼淚,在拭淚的時候開始組織語言,語言要恰到好處,既顯得自己很謙虛又不能埋沒了自己的才華,正組織好了要開口說話,褚玉卻開口了。

“敏慧公主這發型不僅有創意,還性價比極高。”

合碩好奇道:“什麽叫性價比極高?”

敏慧終於有機會開口了,在臉上撐出星點笑容,先來了官方語言:“承蒙褚爺謬讚……”

褚玉直接打斷道:“性價比極高就是花了二十五,梳出了個二百五的頭。”

敏慧:“……”

君北衍:“……嗯。”

合碩:“噗……哈哈哈……”

朱景皓點頭表示同意,唯有朱景然有求知精神,不明所以的問道:“褚爺何以知道十姐的頭花了二十五?”

褚玉面無表情的伸手指一指敏慧頭上插的金步搖:“她頭上也就那只金步搖值點錢,以我對黃金重量的敏感程度,我能估算得出那支金步搖正好重二十五兩。”

朱景然道:“我不信,褚爺你能估算的這麽準?”

“你不信,就拔下來去稱一稱啊!”

“哦。”朱景然點點頭,看向敏慧道,“十姐,把你頭上的金步搖拔下來給我,我要去稱一稱,我就不信褚爺的眼睛那樣毒。”

“滾……嗚嗚嗚……”

敏慧哭的爬起來,小屁股一扭十分氣憤的就跑遠了。

朱景然十分委屈的搭下嘴角,聳聳肩膀攤攤手道:“我又沒有說錯什麽,這十姐怎麽就罵人,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再不如我的傾城姑娘。”

“那你怎麽還不去找你的傾城姑娘?”褚玉見敏慧走了,頓覺空氣清新許多,那敏慧公主身上撒的香粉也忒多了些。

朱景然嘆道:“這不跟國師有要事要商議嗎?本來商議的就快結束了,哪曉得褚爺你們就跑來了。”

“哦,那你們談,我們這就走。”褚玉起身正準備招呼合碩和朱景皓一起離開,君北衍卻悠悠開口了。

“這會子雨大路滑,還是等雨停了再走吧,也不是什麽秘事。”

“不是秘事那是什麽事?”褚玉微覺好奇。

“就是紫雪和北冕兩國聯合起來要攻打我大楚。”朱景然臉上驟然就蒙上一層嚴肅之色,頗有些大丈夫氣概道,“這一次,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什麽?我怎麽連一點消息也不知道。”朱景皓道。

“你從東秦剛回來,哪裏就能這麽快得到消息,就連我也是前兒剛得了消息,明兒一早皇兄就要回雲都去。”

“我也跟皇兄一道回去。”朱景皓眼睛裏灼灼生光,他一心想著要建功立業,如今機會一到,他自然不肯放棄,他要證明給合碩看,他不是個不學無術,一無事處的男人。

他也可以成為頂天立地的戰場英豪。

他還可以為合碩和孩子撐起一片天。

此刻,他不知道,這一行,竟是十年生死兩茫茫。

……

西風襲秋,微雨霏霏。

倒也符合離別時傷感的意境。

可褚玉望著君北衍半點也傷感不起來,因為他跟她坦白,狐貍皇帝的東秦幽川之行的確是他搞的鬼。

褚玉兩眼瞪他只差點瞪出血來,心中大罵:奸臣!果然是特麽的奸臣

這生生是斷了她回家的路啊!

搞的她現在在狐貍皇帝面前那樣被動。

她心裏在罵他,嘴上卻連一個字也罵不出來,因為人家馬上要教他《攝魂引》,能讓她收放自如,可以隨心所欲殺人的《攝魂引》。

從此後,她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在彈奏《攝魂引》時,會束手束腳,會傷及無辜。

唉!

她究竟還是個有點虛偽有點心計的涼薄女子啊!

因為她怕自己永遠也回不了家,她留在古代總需要有傍身技能,為了能讓自己在這危機四伏的古代活的好,她還是需要利用他學會真真正正的《攝魂引》。

本來,她預備要留在君北衍所住的竹廬學琴,可是一來她來的太急沒有帶琴,二來那個哭的不知跑到哪裏去的敏慧公主隨時都會竄出來打擾,所以她便叫上君北衍跟她一起回了暢心園。

他們離開竹廬的時候,敏慧公主去跑出去療傷還沒回來,估計那位療傷的公主在回到竹廬之後,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會療到傷心死。

節操君本來還有些擔心的想去找她,只找了一小圈,連院門都沒出就回來了,因為他顧著明日一早就要離開,舍不得耽擱與夜傾城相會的時間,很不義氣的駕馬飛奔到醉風樓去了。

不過不講義氣的節操君倒做了一件很義氣的事,他竟真的把雪團弄來了,因為君北衍不太喜歡小動物,所以雪團一直孤獨的待在馬車裏,這種孤獨一直持續到它騰挪了地方坐到褚玉的馬車裏。

這會子奧特曼正精奮圍著雪團打轉,各種獻媚討好激動,尾巴搖的都快甩上天了。

正想著奧特曼,傳來了君北衍清魅如彼岸花驀然盛開於三途河畔的聲音。

清極美極,卻帶著一種死寂的消沈。

“玉兒,開始了……”

褚玉驀地一擡頭,就看見他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割向自己的潤白如雪的手腕。

褚玉驚叫一聲:“君北衍,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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